不期♂而遇

❣️周律锦/阿律/@某律_大颗北极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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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绝》(The Isolation)-04-【混同-盗笔X鬼吹灯-主cp黑痒/胡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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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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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镜是被不规律的闷响吵醒的,伴随而来的还有丧尸的呜咽声,他没有尝试睁眼,微弱的光感告诉他天亮了,他支起身体靠上墙壁,活动手脚。“意识清醒”是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但这也是个悲剧,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会怎么样。

 

桌子方向没有任何动静,讯问室内的气味不足以让黑眼镜判断老痒还在不在,正在思考要不要起身就传来“轰”的一声和难过的呻吟。

 

老痒骂着娘,从地上爬起来,却看见黑眼镜因憋笑而抽搐的嘴脸,“笑个屁!”他对着黑眼镜竖了个中指,反正对方看不到。

 

外头的几只丧尸透过窗户看着讯问室内的动静,更用力拍打玻璃窗,如果不是有铁制防盗窗罩着,丧尸拍碎玻璃翻进来只是时间问题。老痒揉了揉摔疼的肩膀,搓了把脸,拿起放在桌角的眼镜戴上,他梦到正在躲丧尸,跑跳太激烈才从桌子上翻了下来,都怪外面这些扰人清梦的家伙……而墙边这王八蛋居然还笑他!

 

老痒从背包里找出一柄带鞘的长匕首,又把背包背起,走到门口听了听动静,问道,“能走吗?”黑眼镜应了一声,除了还剩两颗子弹的手枪,他身无长物,伤情也不允许他用枪,便把手枪向声音方向递了过去。

 

足足有十几秒,老痒才接,他打开房门朝外探头看了看,“你在这等着。”

 

“两颗光荣弹,将就一下。”黑眼镜笑道,“武器库在二楼讯问室方向,楼梯在中间。”

 

老痒忍不住为那两颗可怜巴巴的子弹叹了口气,带上讯问室的门后向楼梯间进发。

 

前一天他也是从公安局正门进来的,事先躲在公安局外不远处坐山观虎斗,直到大门口不再有动静,又过了很久才小心翼翼摸进来。大门和通往讯问室的大厅里横七竖八地歪倒着一些人类尸体和死透了身着警服的丧尸,老痒稍微翻检了一下,找到一卷纱布,半包饼干,半瓶水,两支手电,顺手又剥了一件还算干净的外套穿上,大约是一伙人类和丧尸沿途大战,逃命过程里来不及从同伴的尸体上获取资源吧。

 

两支手电是价值不菲的野战强光手电,老痒想也没想就把自己那支快没电的小手电给扔了,打开其中一支,继续搜索,在黑暗中摸索不是好事,尽管这附近算得上安静,丧尸也许都追着前一伙人跑了。

 

照理说,讯问室这种房间除了桌椅、监控之外不会有别的资源,老痒也说不清他打开每一扇关着的门是希望看见活人,还是确保再无丧尸。而刚好某间讯问室内的墙边就坐着这么一位,他的手电光扫过黑眼镜时,对方的身体甚至没有起伏,但屋内的血腥味很新鲜。

 

这必然是个受伤的活人吧?

 

只不过对方伤得不轻,而且伤得不是地方。断条腿可以拄拐,断条胳膊可以用另一只手,而瞎了眼睛在这种情况下约等于“废物”。

 

老痒在心里默默念叨:不至于瞎吧,看上去没那么惨。

 

包扎完毕,老痒不再考虑黑眼镜是什么人,就算是个连环杀人狂,看不见能做什么?做什么也都会发出响动,所以老痒干脆爬上桌子睡了,他已经很累了。

 

 

#

老痒撵着步子上楼,跨过一具尸体,二楼很安静,只有阵阵恶臭飘来。他在楼梯口探头向两侧看,武器库方向的走道尽头有一扇对开门,里头黑洞洞的,门外血肉模糊,满地、满墙都是黑红色。而走廊的地面上,老痒粗略一数,共计13具尸体,包括8只丧尸,4个人类以及距离老痒最近的,一个刚变异就被爆头的倒霉蛋。

 

之所以称之为“刚变异就被爆头的倒霉蛋”是因为在尸体上,老痒看不到任何除头部枪伤以外的“致命伤”或丧尸造成的伤痕,尸体皮肤除了死亡后正常出现的轻微尸斑外,看起来还算干净,外观上看起来与转变时间稍短的丧尸都有明显区别……而且,看不出来任何感染了病毒即将变异的症状……当然了,老痒不懂这些,是不是尸体现象掩盖了变异症状无从得知,但可以确定的是此人只可能是在其打斗过程中发生变异,而后被爆头。

 

如果此人是早先就被丧尸感染,打斗过程中变异这不难理解,但如果此人是打斗过程中被感染,即刻变异………老痒咽了口唾沫,算了,没什么好想的,自己不是科学家,要是自己都想通了,还要科学家做什么。

 

武器库的密码门朝向老痒这个方向打开,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形,但在这个距离上似乎能听到一些声音,老痒没有贸然前去,轻轻打开手枪保险,向武器库方向挪动。

 

他还注意到好几具丧尸都是眉心一个弹孔,这伙人里肯定有个神枪手。不幸的是,这伙人里也有跑得慢被咬断了脖子或流干血的,还有两具尸体上也有枪伤,不是被流弹打中就是起了内讧。这些对于老痒来说并不重要,他只希望武器库还没被搬空。

 

蹑手蹑脚来到武器库门边,老痒屏息听里头的动静,传入耳中的是一阵稀里呼噜声,应该是丧尸正“享用美食”,它们没有意识,本能驱动他们不断“进食”,吃东西本来是件乐事,但人类的“食不裹腹”和丧尸的“大快朵颐”形成了相当恶心的对比。

 

老痒贴着墙壁靠近,向房间里探头,他没敢推门,以免惊动里头的东西。果然,一只丧尸背对他趴在地上吃得忘我,他收起手枪,匕首换到右手反握。被啃噬的尸体脸色惨白,眼口张得奇大,死前狰狞的表情保留了下来,这人可能是活活被咬死的,而这只丧尸在有了吃食的情况下没有跟上大部队,在这慢吞吞啃了一宿。

 

越过丧尸再往里是武器库的铁窗,面下还横着尸体,看样子是一具人类尸体压在两只丧尸之下,老痒抽了抽嘴角,看来这只丧尸还有饭后甜点可以享用。

 

武器库两侧摆放的枪架和弹药柜已被洗劫一空,零星掉在地上的旧枪不知是否能用。老痒用比刚才更轻的步子跨过地上的旧枪,来到丧尸身后,手起刀落,直取丧尸头部,它栽倒在自己的“餐盘”之中,老痒甩了甩匕首将其收好,折回门外观望了一会儿才又进入武器库。他看了眼铁窗下,确认横在那里是尸体,便蹲下身去专心收拾。

 

剩下的库存不容乐观,有两支八一杠和一支缺了撞针的九五,还有两支九二转轮勉强能用,但长期没有保养,保险很难拨动,子弹倒还剩下不少,掉在弹药柜和枪架之间,毕竟逃命的人注意不了这么多,最后是一支九五,和手枪比起来新得多,老痒拿起来试了试,还能用,但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子弹。

 

老痒正纳闷一个地市公安局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军用枪弹库存,就听到身后有动静,不等他回身已被人掐着脖子按倒在地。

 

一天内被按倒两次,老痒非常不爽,但至少能确定刚才的响动是活人发出的,铁窗下被丧尸压着的那具人类尸体八成是装死,老痒可不希望丧尸已经进化到可以绝地反击,跳起来袭击他,如果事情真的向这个方向发展,他觉得还是早点自杀比较好。

 

还是早先那支枪,又一次抵在了自己头上,那人啐了口唾沫骂道:“终于他妈的来了个活人!”说罢便站起身,一脚踩在老痒头上,打开手枪保险,刺耳的摩擦声听得老痒心惊肉跳,倒不是害怕,他现在是满腹怨气。

 

打架打输绝不是第一次,但被人踩着头顶还是从小到大头一遭,而且那人没有蠢到用地上的空枪做无用功,还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这支,真是越想越恼火。

 

“等等!”老痒吃力地转脸,那人没有立刻开枪,不耐烦地“嗯?”了一声,脚在老痒头上使劲碾了碾,“你还有遗言?”话音未落,一团黑影窜了进来,把那人撞翻在地,老痒立马爬起来,抢回手枪,指向对方。

 

冲进武器库的是黑眼镜,老痒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是怎么摸上来的,也没功夫去细想,重要的是黑眼镜正从背后扭住那人脖子,对方试图挣扎,却被他抓得更牢,见几次三番无法挣脱,黑洞洞的枪口又正对自己,只得作罢,开始语言暴力。

 

老痒松了口气,用武器库内的打包绳把那人手脚一捆推倒一旁,没收对方身上可用的东西——一支打火机、半包巧克力,这过程中那人的嘴就没停过,黑眼镜坐在地上,一时半刻没能起身,这一折腾眼睛的伤口又疼了起来,火辣辣的,烧得头也疼起来,他摸了把脸,果然又出血了。

 

把能找到的枪弹装包后,老痒把黑眼镜扶起来,看着透红的纱布啧了啧嘴。

 

“有种别走!”那人见他们不打算搭理自己还准备离开,心里不由发慌,语气虽硬倒也不像刚才那么凶了。

 

“就你他妈最有种,坐这儿享受吧,尽管大声喊,外面饿肚子的东西多得很!”老痒抽着嘴角,不再理会那人的哀嚎,拉着黑眼镜往外走,顺手摔上了武器库的门。

 

别看老痒骂人不用打草稿脾气又爆,心眼倒不坏,黑眼镜一边想一边被拽着下了楼。老痒把那人捆起来完全是出于对被踩在脚下的报复,而关上门摆明了是给人留活路——至少不会有丧尸冲进去把他啃个稀巴烂,那捆人的绳子系得也不紧吧。

 

两人回到一楼,老痒停在楼梯口,“你在这里等,等一下。”说完又重复了一遍,连结巴的词都没变,刚才骂人的时候倒是利索得很,黑眼镜笑了两声暗忖。现在他是名副其实的“瞎子”,老痒让他跑他也只能留在原地,还没人给他买橘子,说完对方开始拆他的纱布,动作大了点,黑眼镜咬紧牙根,接着就听到老痒走开的脚步声。

 

他向后摸到墙壁靠了上去,缓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慢慢擦脸上的血。他知道自己站在楼梯口,右转走个几十米就是大门,但到处走动显然不明智,而且他认为老痒的去向很明显——另找纱布或清洗纱布。

 

黑眼镜没有把老痒当成什么“活雷锋”,只是眼下的状况如此:他行动不便、他还能听到老痒的声音、他觉得老痒是那种灾变后还会救人救到底的蠢货(虽然老痒可能会极力避免偶遇需要搭救的对象),所以对现在的黑眼镜来说,老痒是救命稻草。

 

漫长如世纪的几分钟后,老痒的脚步声又靠近了,黑眼镜还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别动啊。”简单的预警后湿冷的纱布便贴了上来。

 

他没有考虑和老痒同行的后果,应该说他无法预料未来,“后果”毕竟是个贬义词,听起来有bad ending的味道。

 

老痒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抖着双手裹纱布,尽可能地不让黑眼镜伤上加伤。

 

之后老痒又带着黑眼镜在公安局里转了几圈,确认再没有可以捡的洋落后整装离开了。出大门时,他们还能听到二楼武器库里传出的叫骂,黑眼镜想咧嘴大笑。

 

太奇妙了。

 

“任人摆布”,男人认为这是目前最适合自己的词,这种境遇在此前的三十几年里从未有过——他当然也是第一次“瞎”。黑眼镜是个能够掌控全局的人,在绝大部分时间里。任何他没有经历过的事都很有趣,更何况是以这样的方式呈现。

 

男人手掌扶着的肩膀正有规律地轻轻晃动,传来几乎感觉不到的人类体温。空气里有腐肉的味道,也有青草香气;他的伤口还很疼,但湿凉的纱布让他不那么难受;脚下的路凹凸不平,但他不用担心摔跤;在渡过相当黑暗的一夜后迎来的显然是个好天气,他不仅没有变异,反而和一个陌生人踏上旅途,这太奇妙了。

 

——TBC——

其实还有个别的想法:老黑1号其实已经从讯问室跑了,冲进武器库的那个是生死关头痒痒无意识物化出来的老黑2号,后面还会遇到1号(黑化了出来爆了老黑2号的头还盯上痒痒什么的)想想都觉得好兴奋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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