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胖】【诚梁衍生】迷途—1—
原著：《鬼吹灯》
标题：《迷途》
配对：胡八一/王凯旋，齐勇/大金牙
防雷：tag没错不要惊讶233我就是这样一个hin喜欢玩crossover的人呐hhhhh依旧书剧混设，偏正剧向…吧。女OC第一视角慎点，大概和老胡第一视角换着写。小说里写金爷家里改革开放才从海南到北京，但是金爷看上去在四九城混了很久，反正先私设成长期（揍）会把齐勇写进小分队虽然有点对不起韩指导233第一章自“我”介绍有点多，而且可能整体cp感都不强🤢先扔第一章，要是想到什么别的随后再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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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金亿诚，跟东四那家亿诚面馆同名，为这事我没少埋怨我老舅，不过这不重要，我要说的也不是自个儿的事。
我们家祖坟在南方，但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家里搬到了北京，我没怎么念书，跟着老舅瞎忙活，他到处乱跑，我就跟在他屁股后边儿转，眼力劲儿得了真传。我刚出生那会儿不叫这名，是后来老舅给我改的，还改了两回，这是后话。
我要说的是老舅和他的两位行家朋友，这其中一位后来成了我的师父，我认识他们的时候，二人尚未入行，刚见面就差点干了一架，真是不打不相识。
那会儿我正给老舅当翻译，赚赚洋人的不义之财，这二位上来就是一副要“说理”的模样，我的火气也给点着了，那二人明显瞧不起我势单力薄，他们这样的我能放倒一打，但是有老舅拽着，我也不好再动怒，让老舅知道我偷学了八九年的散打，非气死不可。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大家就成了朋友。老舅领着他们到了店里，也介绍给我认识。他指着其中一个瘦高个，前一天还算讲理唱红脸的人说这是胡八一，胡爷，我想也没想喊了声八一叔叔好。
他们三个都是一愣，老舅干笑两声继续介绍另外个儿也不低白白胖胖的人说这是王凯旋，凯旋兄弟，我也没想多喊了声凯旋哥好。
胡八一当时就跟我急了，说道，“怎么我是叔叔，到他这儿成哥了！”而他的同伴笑得前仰后合，似乎乐于接受这样的称呼落差。
我想既然是老舅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便赔笑道，“哎呀不就是个称呼，您让我喊爷爷喊奶奶也是可以的嘛。”
老舅在潘家园小有名气，捣腾古玩钱没少赚，行里的人见着他都得尊一声金爷，能让他喊爷的人那肯定有实打实的手艺，后来我才知道老舅看上的是这二位倒斗的本事，就算不成事也能留个交情。
说来也可惜，老舅的父辈，也就是我祖父，得湖南蔡姓倒斗高人的真传，做过一段日子手艺人，但时运不随愿，他老人家上了战场还伤了腿，烙下病根，后半辈子只能躺着过。而我老舅身子骨弱，先天性哮喘，闻土的手艺就此失传，但毕竟见过真章，做这古玩生意足以，再加长时间摸爬滚打，老舅这眼力劲儿在行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在外人看来，我老舅可能是个市侩的奸商，动动嘴皮子忽悠两句就能挣大把的票子，但我知道他还是想活动活动手脚，下地长长见识的。这不，他老人家瞒着我，跟那二位爷去了趟陕西，回来的时候还是个大半夜，风尘仆仆的别提多开心了，一面哼着定军山一面收拾包里的东西，我凑上去瞄了瞄，还真是些好东西，老舅交了几样散件给我，让我卖了练练嘴皮子，他总觉得我在国外待久了不接地气，得多和生人多打打交道。
这期间我也帮那二位爷转手过一些物件儿，手艺人我见过，但像胡八一王凯旋这种心大无边的我头回碰见。倒不是说二位爷不把自己的命和祖宗规矩当回事，而是他们豁达，和身上不是戾气就是俗气、偷偷摸摸、乍眼一看就知道荷包里捂着宝贝的盗墓相贼比，他们不像行内人。
正所谓真人不露相，胡八一懂的不是普通的相墓手法，而是天星风水、分金定穴这样的厉害门道，说简单点，别人倒斗需要下铲下钎，他只消看天看地看罗盘，再加上他果敢有头脑，几次下地都担当领头羊的任务。他兄弟王凯旋别看人胖点儿，身手是一流的，枪法还神准，浑身是胆，心思也可说是张飞绣花粗中有细，常有能解围的奇思妙想。
生意上一来二去，我也和他们熟络起来，特别是有段时间老舅不知道在忙什么，总是找不着人，神秘兮兮的也不让我知道是什么事，搞得我一度怀疑他金屋藏娇。
所以只能是我替他招待招待二位爷，下下馆子见见买主，时间一长算得上知根知底，老舅和他们不管怎么说也是共过生死的，关系好得很，他们没把我当外人，我寻摸着他们哪次再有活是不是也能把我捎带上。
二位爷都不是冷淡的主，酒桌上我们聊得来。胡八一爱讲他当兵那会儿的事，别说我了，有些事王凯旋都没听过。王凯旋就跟作报告似的跟我讲他们这次又去了个什么样的墓，碰没碰到大粽子，胡八一总会撺掇他说下乡那些年的事儿，我才知道原来二位爷分开的那段时间还挺长，不过这话太显腻歪，还好我没说出口。
时间长了我就产生了一个疑问，这二人搭伙过日子，明显都没有成家的打算，他们院子里除了居委会大妈也再没有半个女人，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有天刚谈完生意，老舅又提前开溜，让我出面做东。在馆子里吃涮羊肉的时候，我才发现之前都没注意过，胡八一往王凯旋碗里夹肉的动作特别自然，跟那肉是吃进自己嘴里了似的，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习惯了这样过日子。
我就没能管住嘴，问了一嗓子，胡八一停下了筷子，王凯旋还没夹进嘴里的一片羊肉掉在了碗里。二位爷对视了一眼，接着异口同声地反问我，“说得好像你结婚了似的。”得嘞，帽子扣到自己头上来了，我还是闭嘴吧，就打哈哈岔开了话题。
平常饭桌上总是听他二人讲，这天他们逮着机会，审了我一通。王凯旋问我，“不能总是我俩在这卖弄，你当貔貅吧，刚认识老金那会儿，我们可是互相交底儿了的，你是他亲戚，我们不跟你见外，你是不是也得跟我们讲讲，你一姑娘家，老跟着他一奸商地头蛇瞎掺和什么劲儿？”
胡八一拿胳膊肘捅了捅他让他别乱说话，“怎么说话呢，奸商奸商的，你不知道无奸不商、无商不尖啊？”
我赶紧摆手，“八一叔叔，胡爷，您这到底是护短啊还是拆台？其实你说奸商这词儿，我没觉着不好，听着还挺骄傲，至少说明我舅在生意上是精明人啊，亏本买卖他是肯定不会做的。”
胡八一举杯示意了一下说道，“这话没错，让我们哥俩找墓下斗还行，这地下的东西什么朝代什么讲究，做生意、盘古董这事儿还得跟金爷多学学，还别说，我看你就学得不错。”
这话听得我鼻子都快扬到天上去了，笑道，“那是，老舅他要能看九分，我少说也能看个六七分吧，不过这分金定穴的本事还是得仰仗您和凯旋哥。”
我们互相吹捧了一阵，话到了兴头上，陈年旧事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大家都这么熟了，所幸侃一侃当下酒菜，我挑着重点给二位爷说了说我为什么跟着老舅干这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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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男轻女在那个年代稀松平常，落到我头上来也没什么可奇怪的，父母给我起的名字是招弟还是望男我早记不清楚了，那时候这种名字也挺普遍的。
也许是没人管或者我天生心宽，父母起先还把我当男孩儿养，后来干脆把我扔在祖父母家中，我好像也没觉得难过，至于性格，祖父和老舅都说开朗点儿好。
从记事起就看着那时候还是个毛头小鬼的老舅和祖父在家盘古董，我看不懂但喜欢上手摸两下，他们俩很疼我，从不生气，古董让我抱着玩，说是给宝贝开光，还给我讲这个宝贝是什么年代的，那个宝贝是什么年代的。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家里有了个弟弟，父母就再没来看过我。祖母过世早，祖父瘫在床上没法管事，另外的大姨大舅又各有小家，管不到我这一摊上来。倒是家里排老幺，比我大不了多少还没成家的二舅开了口，我父母倒是乐意得很，就把我过继给了他。那之后我就随祖父这边的姓，只不过舅舅喊习惯了一直没改口。老舅给我起了个名字叫金忆诚，过了十来年又给我改了一遍，把“忆”改成了“亿”，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父母和其他舅姨对祖父早年干的活比较抵触，也都是本分人，不愿接手他这投机生意，祖父就把生意交给了家中老小，我们搬来了北京，那时候老舅也才二十来岁，我连小学都没读完就跟他一块盘起了古董。
也可能我和古物有缘吧，对历史和考古非常有兴趣，就一边自己看书一边跟着老舅学眼力长见识，一直到快二十也没想着再去念个书。我身体好得很，又喜欢这些门道，一直很想跟祖父学倒斗的手艺，但这个想法我没敢告诉他们。
有些年他生意忙，也觉得我不能就这么没文化下去，愣是一狠心把我送到了大洋彼岸，让我镀镀金，等我八九年后再回来，北京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一沧海变桑田，我舅的生意那也是风生水起，唯独没有成家。
来车站接我的时候，一双手戴得叮叮咣咣，咧嘴一笑露出颗大金牙，明晃晃的别提有多俗气了。到家闲散了几天，老舅就让我去店里给他当当翻译，有些个老外是来买古玩的，有些也是来出手的，这时候对方带来的翻译老舅是不放心的。
某天我还真给他瞧出个骗子来，那人想出手的东西是个赝品，真品现在可陈列在大英博物馆里呢，真当中国人都没见过世面好骗啊。
我舅先是夸我，说我以前就学得快，他看古玩的本事我学走了八九成，想不到现在还能看懂这洋玩意儿。我叉着腰得瑟说那可不，我这考古博士的学位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听到这，我舅愣了半天，一拍大腿皱着眉头开始数落我。原来他是指望着我能回来找个稳定的、正经的工作，送我留洋的目的也是远离这些个土腥味，没想到我出去这八九年钻得更深了。
看他这么恨铁不成钢，我也不好多说，只能对他说，我现在懂得多了，再多跟您学学，以后您老了，我好接班孝敬您啊！
我看了眼火锅店的客人，已经从爆满到了稀稀拉拉三两桌，继续道，“我也就回来大半年时间，后头的二位爷都知道了。”
我的事虽简单，二位爷听了还是啧啧称奇，王凯旋感叹道，“看不出来啊，老金还能有这份儿善心，不过小金你也是个人物，从小耳濡目染，现在又中西合璧，以后说不定比你老舅都牛掰。”
这话听得我心里美滋滋的，谁又不乐意听表扬呢，我笑着跟王凯旋碰了个杯，说道，“总不能让我们金家这古玩学问埋没了不是？”
胡八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道，“你知道金爷最近在忙什么吗，总是悄咪咪的，有时候还神色凝重，看着像有事。”
我撇撇嘴无奈道，“我问过了，他没说，只让我不要管，别说你了，我回家都很难见着他。我走了有八九年，他手底下有两个伙计是跟我祖父干活的，做生意后就一直留在身边，但这几天走货去了也不在，其余一律是小年轻，跟流打鬼似的，可能是他找的打手，我都不认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
这顿饭胡八一没让我掏钱，说是和我们爷俩也是熟人了，该礼尚往来，我们往外头走，王凯旋接着我刚才的话说，“老金就是看上去蔫儿，最开始带着五六个人来找我和老胡的时候那派头、那阵势，一点儿不缩，平常我们一起扯淡多了，感觉对着朋友也是挺敞亮一人儿，藏着掖着不像他啊，是吧老胡？”
胡八一给他递了支烟点上，理了理他翻起的衣领，给自己也点上一支，对我说道，“我同意小胖的说法，潘家园不大，但也是龙蛇盘踞的地方，做古玩生意的大有人在，金爷别是惹上什么麻烦了，他那个身板动动嘴皮子还行，打起来就不好了。有什么事儿就来找我和小胖，生意帮不上忙，捧个人场还是可以的。”
我谢过二位爷便各自回家了，路上我就琢磨，老舅最近确实不大正常。这世上除了祖父，只有老舅跟我最亲，他要是有什么事我肯定第一个冲出来，我得逮着他问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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