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而遇

❣️周律锦/阿律/@某律_大颗北极糖
🔹国产欧美日韩通吃。一生冷逆。
🔸黑痒黑(黑眼镜/老痒/黑眼镜)、恭觞(欧阳少恭/尹千觞)、胡胖(胡八一/胖子)、修川(丁修/靳一川)、麦卡(麦迪文/卡德加)、WD (William S. Burroughs/Dimitri Mitropoulos)、江秀(江林/金秀鸿)、空云(孙悟空/李云祥)

【胡胖】【诚梁衍生】迷途—2—

原著:《鬼吹灯》
标题:《迷途》
配对:胡八一/王凯旋,齐勇/大金牙
防雷:详见—1—  正剧好难写我慢慢编, 第二章老胡视角,第二章居然写了一个月……反正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自嗨,自嗨最棒了_(:з」∠)_


—2—

#

    这小一年的时间里,我和胖子下地的次数渐多,这干一行爱一行的心思说淡不淡,说浓了也不至于。我们很清楚倒斗这勾当违法只是一方面,用老祖宗的话说那是有损阴德的事,且凶险非常,长期干是不可能的,迟早要金盆洗手。前段时间只要和Shirley杨合作,她总会劝我们几句,胖子不接茬,我知道他那是就我的意思。

 

    和大金牙学捣腾古玩这主意最开始也是胖子提的,要不怎么说爱钱的人经济头脑一般都不差呢。在潘家园我们是混了一段日子,但要说熟悉比大金牙那可差远了,不过这孙子近一个月神龙见尾不见首,每次露面总是匆匆几句,根本逮不着机会谈这件事。

 

    大金牙一开溜,胖子就跟那儿瞎猜,“你说老金是不是金屋藏娇,忙着讨媳妇儿呢?”我想在桌子底下踩他两脚让他别当着金亿诚的面乱说,结果这丫头片子居然意味深长地点点头,附和起胖子来,看来他俩都认为大金牙是忙着处对象。

 

    我忍不住敲打他们说,“金爷看着像着急娶媳妇的人吗,还金屋藏娇,金屋藏明器还差不多,再说了,他给你找个舅妈还能不让你先见见?”

 

    胖子摇头又摆手地坚持己见,认定大金牙这段时间行踪不定肯定是重色轻友去了,金亿诚也有好些天不见大金牙,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金牙不在,我和胖子也不能混吃等死,已经有好几个月不开张了,再这样下去多少闲钱也得被我俩败光,所幸问问他家小辈。说起来差着辈儿,其实金亿诚跟我和胖子差不多年纪,吃的看的玩的读的在有些时期基本一致,说得到一处去,而且虽然她在美国待了好些年,但这接地气的程度没比大金牙差。

 

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和胖子正好是去找大金牙讨说法,知道我们的来意后,金亿诚蹭的就站起来要跟我们动手,虽然最后和平解决了问题,但我觉得这姑娘可能还真有点儿身手。

 

    我把和胖子的想法告诉了她,问她潘家园哪里还能租到铺面,没想到赶巧了,她说大金牙店面斜对过的何老板要回老家,五金店的铺面腾了出来,她正打算盘下来。

 

    她说大金牙在城西有个小仓库,虽然不常用但是离得远不方便也不安全,她想弄个就近的,正好看到了何老板的告示。这个五金店我们都去过,门面不大,但是有里外两间,这个何老板一家三口住里间,外头用来做生意。

 

    我知道她是好意,但买个门面可不是小钱,听她的口气也不像是跟大金牙商量过的,我们只跟何老板打过几次牌,他到底好不好说话,门面怎么盘是个问题,如果是我和胖子出面,我们的现钱至多是租,这样后续会很麻烦。

 

    想想大家也不是外人,趁着那天饭桌上气氛挺好,我就把我的顾虑跟她说了,结果她笑嘻嘻地说,“这个你不用担心,盘个门面的钱我还是有的,在外面这八九年我可没白混,况且之前也没怎么上学,那些年我就攒了不少私房钱,我舅都不知道,你们别乱说啊。”

 

    这话我听着就不对了,她这是要把自己出钱买的门面白给我们做生意,天上掉馅饼的事我是不信的,胖子也不信,说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就问她到底想干嘛。

 

    那会儿馆子里人正多,金亿诚端着杯子神秘兮兮地从桌对面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了句让我终身难忘的话,胖子嘴里的啤酒都喷出来了,她一本正经地对我说,“真不要你们的钱,八一叔叔,我喊你一声师父,你教我倒斗怎么样。”

 

    胖子当即笑起来,捅了捅我说,“听见没,丫头片子要拜你为师,你正直了这么些年,最后要因为旁门左道成名,这顿拜师宴我先蹭了。”什么拜师宴,那是谢师宴,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瞅着金亿诚在那儿笑,觉得她肯定是开玩笑。

 

她笑完向柜台招了招手,那小服务员点点头,端了一个不常见的玻璃茶壶来,里头泡的是红枣和什么圆鼓隆冬的东西,一开始我以为是桂圆,服务员走近倒了一杯出来,我才看清那是荔枝。

 

    胖子还在旁边嘟囔“涮锅店里喝什么果茶”,我心想这下不好,一句“你别冲动”还没出口,金亿诚端着杯子扑通一下跪在我旁边了。

 

    何止是我和胖子,全馆子的客人,包括那个倒茶的小服务员都愣住了,那叫一个安静。金亿诚双手端茶杯举到眉高,再又递到我跟前,毕恭毕敬地了句,“师父,喝茶。”

 

    象征“早日励志”的拜师茶近在眼底,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出,抬金亿诚的胳膊想把她拉起来。不知道胖子是没搞清状况还是以为她仍然在开玩笑,竟又撞了撞我提醒道,“接茶啊老胡,快别让你徒弟跪了,多封建啊,愣个什么劲儿?”

 

    金亿诚纹丝不动跟那儿跪着,和我暗里较劲,俨然一副我不答应她就不起来的模样,嘴上还说,“今儿个六月三号,现在六点过六分,日子时间我可都是掐着算的,三六都有,还六六大顺,师父,您不给个面子?”这么多人看着,我只好接过那杯“滚烫”的拜师茶,干笑着抿了一口,不喝还好,这一口下去,周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连已经脸熟的涮锅店老板也在厨房门口凑热闹叫好。

 

    看来有没有这门面的事,金亿诚这出戏今天都会唱,这下可好,全潘家园都知道金爷家的宝贝闺女拜了我这个来路不明的师父了。

 

 

 

    #

    再和金亿诚碰面是两周之后,她早早地盘下了铺子并把相关的合同文件交给我们,说到做到,麻溜得很,还说只要在里间给她留点儿地方放东西就行。

 

    中间我琢磨了几天也想不出她这么做的目的,胖子认为金亿诚没有坏心,一间她自己也能用的门面换我这个肚子里的货不知道能不能倒出来的半桶水师父,大家都不亏,而且她一个小姑娘,能耐再大也害不着我们什么。

 

    金亿诚来的时候还带着两个人,说是大金牙手底下那两个去陕西走货的伙计,回来了也闲着,就找来帮我们归置铺面,师父长师父短的叫得响亮,连那两个伙计也对我点头哈腰的,一口一个“胡爷”。

 

    我和胖子就两个人,手头上根本没什么东西,几个人就把老何掌柜留下的旧桌椅柜子理了理,又置了几个新柜子、桌椅和茶具之类,接着换了个招牌算完事。

 

    忙完之后两个伙计要走,金亿诚拦下他们问知不知道金爷近来在忙什么,他们面面相觑地回答,“我们还想问你呢小少爷,二爷最近老往城西仓库跑,还不让我们跟着,带的是个生面孔,我们也不放心啊。”

 

    金亿诚愣了一愣,问道,“新人?可是之前那帮草包打手?”其中一个伙计摇摇头,说是个不认识的小哥,估摸着年纪跟我们差不多大,金亿诚就问他们要了大金牙的仓库备用钥匙,顺便让他们把大金牙手底下那几个凑人数用的的家伙给开了,那几个人我跟胖子也见过,看上去人多,真打起来估计外强中干。

 

    两个伙计都是实在人,当年跟着大金牙的父亲一块儿共过患难,大金牙他爹就一直记着人家的好,后来捣腾起古玩有了钱,就又找到他们一起享福。金亿诚还说,按那时候的排法,大金牙在家排老二,他们管他叫二爷,她小时候又总是被剃个毛边头,后来头发留长了些,可他们喊少爷都已经喊惯了,她也听惯了。

 

    金亿诚打算去一趟城西仓库堵堵她老舅的人,胖子惦记大金牙收的其他宝贝,打着学习古董鉴赏的幌子,非要一起去,我也好奇大金牙最近的行踪,便三个人一同往城西去。

 

    仓库离潘家园很有一段距离,我们转了几趟公交,慢悠悠地往那儿晃,路上胖子问金亿诚,“听金爷说现在不懂路数的洋人特多,随便卖卖都成千上万的,你跟着他捣鼓这些不是挺致富的吗,你们先富起来也好带领我们这些个中下贫农发家啊,你怎么也想不开要下地,还特别不长眼,拜了个只有半本书的师父。”

 

    胖子越说越不着调,我忍不住给他脑袋上来了一下,“中下贫农,你成分有那么好吗你。半本书怎么了,毛主席说‘把别人的经验变成自己的,他的本事就大了’,我这可是化经验为实践的大工程,这么长时间可不都靠我那半本书来定位,里头的学问大大的,给你看都不定看得懂,光让你去你能找到我改跟你姓。”

 

    “瞧不起你胖爷是不是,我还就来劲儿了我告诉你,下次咱再去,书给我换我来找,不就是看山看水看星星看月亮吗,我找一个给你看看!小金,你这师父以后肯定要换人。”胖子被我挤兑的气不打一出来,信誓旦旦地要找个斗出来扬名立万。

 

    金亿诚赶紧摇头,“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仁不义啊凯旋哥,我刚拜完师还没学个一招半式呢。”

 

    我想起金亿诚总喊我“八一叔叔”,边拍着胖子边晃了晃脑袋说,“小胖你听听,你是哥,我是叔叔,中间差着辈儿的,按理说你也该喊我一声叔叔。”

 

    胖子推了我一把,“你丫别想占便宜,喊你叔叔那是你长得太着急。”

 

    “你知道你丫为什么显年轻吗,因为你胖啊。”我飞快上手地拧在胖子脸上,惹得他大叫,全车的人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们。

 

    金亿诚不拦着我俩斗嘴,只管在一旁憋笑,我还想多拧一会儿,结果到站了,我只好松了手下车。还别说,胖子这一脸肉手感那真是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剩下十几分钟的步行路程,胖子揉着脸一路埋汰我下手太黑。

 

    金亿诚跟我们讲了讲她为什么想下斗,原本我是打定主意不可能带她下地的,师徒也就是口头上的说辞,她那扑通一跪给我吓得够呛,实在没法当场拒绝。但一个姑娘家,就算她是燕子英子那样有本事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大金牙不得跟我拼命吗。

 

    她说虽然根上不姓金,但是谁养活她,谁对她好,她心里门儿清。别看现在古董市场热闹,全国各地倒斗跟玩儿似的,这都是一阵风的事情。古董之所以叫古董就是因为它们是一种文化遗产,数量有限、非常珍贵,再往后这些东西之中最有价值最金贵的部分肯定是要被国家保护起来的,且不说全球的风气如何,盗墓这种本来就违法乱纪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少。

 

    她想趁着年轻又有机会,弄那么一两件大东西出来,换成票子,好让大金牙从这行里脱出来,后半辈子享清福,二来是她自己对这些非常感兴趣。当然了,任何事都不能给倒斗的性质开脱,但想想我和胖子,也没有什么高尚的理由,还不是手铐边缘逛着,沾了满身土腥味,会不会遭个天谴,我们谁也不知道。

 

 

 

    #

到大金牙仓库的时候已经晌午了,胖子饿得咕咕叫,说早知道这么远就不来了,我批评他太没有学习见鉴宝的诚意,金亿诚摸着钥匙说,“这附近有家火锅很有名,一会儿要是逮着我舅了,你们好好宰他一顿,我肯定没意见!”

 

那是个一层楼旧厂房改造的租赁仓库,租价高,不太景气,大金牙租了其中一小间,在厂房一进门的地方。我们都知道大金牙的门是要上五六把锁的,这小仓库的门不仅没锁,还虚掩着,看来真能逮着这家伙。

 

金亿诚率先推了门进去,我和胖子跟在后头,十几平见方的小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贴着墙零散的摆了一些不起眼的古董,中间的空处还有桌椅、开水瓶、茶杯茶壶和一些工具,唯独不见人。金亿诚嘀咕了一句什么情况,就往桌子边走,那上头除了水具还摆着一个罐子样的东西。

 

胖子看到眼前情形,唏嘘了半天,“这儿可不像老金的金屋啊,怎么跟遭贼了似的?东西都破破烂烂的。”

 

“人金爷盘古玩多少年了,你接触古董才多久,懂个六啊,没把食具当夜壶就不错了,胖爷您还是研究涮羊肉吧。”我蹲到墙边,看地上摆的一些散件,胖子说得倒也不差,这仓库里古玩的成色确实不咋地,估计是大金牙觉得卖不出好价钱又舍不得丢的,堆在这里等着机会处理。

 

胖子难得没有跳起来挤兑我,冷静地反驳说,“老胡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我觉得我也是有天赋的,老金不是说牛心山里那墓主的面具挺值钱吗,虽然金银铜铁也没闹清楚,但至少说明我这眼力不差啊!”

 

我还想逗逗他,金亿诚那边先出了声,“师父你那句金屋藏明器还真说对了,这儿有个好东西啊。”我和胖子听见好东西都很心动,也围到桌子跟前,细细去看那个罐子。

 

“你们是什么人!”突如其来的大吼吓了我们一跳,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攥着拳头瞪着我们看。

 

—TBC—


上一篇 下一篇
评论(7)
热度(40)
©不期♂而遇 | Powered by LOFTER